若华何光

【隔山海】上

☬  故事三观不正警告,请谨慎阅读!!!

故事三观不正警告,请谨慎阅读!!!

故事三观不正警告,请谨慎阅读!!!

小说三观并不代表作者三观。


☬  男女主有血缘关系,请注意前排谨慎避雷!!!


☬  这个故事来源于梦境,梦里太过悲惨,记忆深刻,遂成此篇。


☬  故事全文13K。







summary:世界热闹非凡,他们安安静静,看见彼此眼睛里的人。






       十二月初八是个好日子,多少人都选择这个日子结婚。景玉霖也被父母打发来参加一个婚礼,是一个亲戚的,但她常年在外读书,对那些很多亲戚也只是眼熟,却又喊不出来,整个婚礼上没几个熟人,她就坐在角落里默默地等着开席。


        外面很冷,这是今年的第一场雪,淹没了来往的痕迹,模糊了远眺的视线。


        没有熟人局的饭桌上就只能埋头风卷残云,等到她吃完饭离桌时,席中还坐了九成人。人们高举酒杯,高谈阔论,满堂欢愉。


        等到所有人散了,她在仅有的几个熟人里看到了景雪程。


       景雪程也看到了她。


       她上去打招呼:“叔叔。”她本以为景雪程不会来的,毕竟前几天听父母说他还在外地工作呢。


        景雪程惊喜的看着她:“玉霖,你也来了,一个人吗?”


        景玉霖摊手:“是啊,爸妈还在外地,弟弟还在学校,就我一个人来得了了。”


      “那我送你回去吧,也顺路。”


      “好。”


      “几年不见,又长高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她笑着,没有说话。


        接下来的几天景玉霖都没有出门,每天缩在卧室里不停的画,画了很厚的一摞纸。她把自己关在一个小小的卧室里,用血泪和汗水完成着工作。


        没日没夜的工作中,景玉霖觉得这大概可以让她忘了看到景雪程的悸动,她这颗五年来不温不火的心又一次的剧烈跳动起来。


        


         景玉霖二十三年的生命里,景雪程出现了二十三年。


         景雪程是她亲叔叔,在上中学前,她都没见过几次。


         从上中学开始,她就和景雪程生活中一起,父母有很多很多的工作,而她读的学校在城东边,离景雪程家近,所有她就暂住在他家里。两家之间,城东城西,半个小时的车程。


       景雪程单身一个人,平时也是忙到脚不沾地的,所以景玉霖觉得她在哪儿住好像都一样,没有什么区别。


       整栋房子里都空荡荡的,景雪程平日也很少在这里居住,所以那仅有的一点儿人气,好像总有来来往往的小妖怪吹走了房里的人气。


        景玉霖是走读,周末都是回家。平日也是晚上回到房里,第二天早上又走,吃饭都是在外面和食堂解决,所以景雪程的厨具很少动过。有时候,景雪程回家里,逢周末,景玉霖就留下来,叔侄两个人买菜做饭。


       景雪程做饭很好吃,玉霖跟着他几年,学会了不少做饭的技能,父母都说她的厨艺进步了。她就骄傲地说:“这些都是叔叔教我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景雪程一直单身一个人,景玉霖偶尔也会扳手指数:“叔啊,你看,我十六,你大我十五岁,就是三十一岁,我爸爸像你这么大的时候我都六七岁了,你怎么还没个女朋友呢?”


       每当这时候,景雪程就会用手拍一下她的脑袋:“我这么优秀的人,肯定要好好找一个啊!”


        景玉霖努嘴:“那我想想应该是什么样的。肯定要很有才华又美才配得上叔叔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景雪程摇摇头:“随你怎么想,找到了就知道是什么样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“知道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景玉霖的学校有初中部与高中部,都是市里有名的学校,初中毕业后升入高中,她选了本校,环境熟悉,氛围也好。


      很多人的高中时间每天都有十几个小时是在教室里的,挤出的仅有的另外一点时间留给食堂、宿舍。她选择了住校,有更多时间学习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 她手里有景雪程的房子的钥匙,有时候周末她也会去那里休息,偶尔几次,如果可以遇到景雪程,她也可以蹭到一顿美味佳肴。


       高中三年,除去寒暑假,她在景雪程那里的时间比回家还多。





       她的生日在正月十五,她向来是一个人过,每次都是安静的自己买一个小蛋糕,从她常去的蛋糕店到回家的路程,刚好可以吃完。


         十八岁生日她也打算这么过,但是景雪程和她说要去家里,有惊喜给她。她一头雾水的赶到他的家里,一进门就看到客厅的桌子上一个蛋糕。其实她见过很多别人的生日蛋糕,都很大,眼前的这个相对而言显得小了,但是肯定比她自己买的小蛋糕大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“叔叔,你这是?”


        看着她满头雾水,景雪程按她坐下:“叔叔知道你不过生日,但今天可是十八岁,为你庆祝一下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点起蜡烛,许愿,吹灭,分蛋糕,两个人也闹得欢乐。


        吃完蛋糕,收拾了残局,景玉霖起身告别,出了门,景雪程又转身拿了一个袋子放到她手里:“生日礼物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景玉霖回家后拆了礼物,一件衣服和一串首饰。衣服是厚厚的灰色长风衣,首饰做的巧妙,黑白纹路的椭长形珠子,可以带在脖子上,也可以带在手上。学校不准带首饰,景玉霖也不习惯,那珠子就放在角落里默默积灰。







       余下的高中时光就像流星,转瞬而过。景玉霖去了很远的地方,是她喜欢的学校和专业。


        和无数次的过去一样,她打开手机打算给景雪程发消息。一打开手机看到的是各种向她打听消息的,细一看,竟是问景雪程的女朋友的。她懵在原地,景雪程有女朋友了,什么时候的事情,她和其他人一样,什么都不知道。


      翻过朋友圈,都是各种疑惑和祝福,景玉霖把编辑好的消息删了又写,写了又删,最后还是放下手机,他现在肯定很忙,还是不打扰他了。整个暑假,她都没有再见过景雪程,她听爸妈说,他近期有大生意,每天像个陀螺一样连轴转。


       景玉霖登上离家的火车时也没有听说过景玉霖回家的消息,她想,没事儿,反正到了过年就回来了。


       但是整个大学期间,景玉霖都没有回过一次家里,不仅是学习忙碌,还有她心里总是有一个屏障,挡住她回家。


        一隔就是五年,他们之间的联系还是很多,但景玉霖就是不愿回家。他们在视频里聊日常,聊学习,聊工作,唯独提及回家时躲躲闪闪,左右推辞。一开始她不清楚为什么不想回家,后来明白了就更不愿回家。


        大三那年的寒假,宿舍里四个人,她和孙如雪没有回家,租了房子在校外,一起过年。孙如雪是有父母,但父母常年争吵,回家就是回火药桶。


         年前五天,是孙如雪的生日,孙如雪带了男朋友上饭桌,两个人腼腆的低着头接受大家的调侃。时不时扭头看一看彼此,惹得大家更加起哄。


         看着孙如雪和她的男朋友那一刻,萦绕在景玉霖心中好多年的那一层屏障终于破了,就像好多年的阴霾一样,刷的一下就散了,有一束阳光照了进来,把她捂得严严实实的内心剖开,展示出来。


        原来,她爱上了一个人,一个永远不能说的人。


        那天,她就像失去了魂魄一样,如同一个木偶,桌子上的酒一杯又一杯的喝下去,最后她失去了记忆。


       醒来时是在她们租在校外的房子里。孙如雪在床边埋头敲电脑。


       “如雪。”景玉霖轻轻地喊了一声。


       孙如雪抬起头,笑着扑到她身上:“玉霖,你可算醒了。你睡了一天一夜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孙如雪抹着眼泪:“你可吓坏我了,那天默不作声的喝了那么多酒,醉倒在那儿,什么话也不说,我还以为你不要我了!”孙如雪哭的满脸是泪,然后又擦去眼泪:“你没事就好,没事就好。”紧抱着景玉霖不放。


        她和孙如雪的关系很好,孙如雪长她一岁,是她只手可数的朋友里可以交心的一个。表面上阳光明媚,实际上也是个被伤得千疮百孔的可怜人,这些年,她逐渐摆脱了家里的束缚,笼罩在她头顶的阴霾散了许多。


        景玉霖看着她,低头想了想事情的前因后果,眼泪就像断了线的珠子,抓不住的往下落。


        她捂着双眼:“对不起,给你添了麻烦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孙如雪问:“你怎么了,你告诉我,我可以做到的我一定会帮你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景玉霖:“我就是为你高兴,还有,我突然想回家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“那就回去吧,你都三年没回去了。”孙如雪拍着她的背,温声安慰。


       后来,她还是没有回家。大四那年,她和父母在另一个城市里过了新年,依旧没有见过景雪程。


       匆匆来,匆匆走,她把自己化做一阵风,一刻也不愿停下来。只有这样她才会短暂的忘记过去。






        大四时,景玉霖找到了一个工作,专业不对口,但也有一点儿关系。工作了一年多,在过年时终于回了家。


       在过年前几天,爸妈也回了家,一家四口,过年总算热闹了点。


        过完后就是十五,他们这边没什么庆祝的仪式,就是出门逛一下街,看满街的人来人往。


        景玉霖到她以前经常去的那家蛋糕店买了一个小蛋糕。店老板认识她,笑着问她这几年怎么不去买了。她说,一直在外面读书,没时间回来。


        老板说:“是啊,大家都越来越忙,好多以前经常来的客人现在都不常来了。”


       这个名叫蓝天心的蛋糕店开了快二十年了,它陪着许多人走过了好长好长的日子,看着门口来来往往的人,不知道见证了多少往来人的悲欢喜乐。


         景玉霖在蛋糕店里坐了半小时,最后和以前一样提着小蛋糕走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外面在下雪,柳絮一样的小雪。南方的雪落下来很多时候都是雨,碰不得地面。


       不过一会儿雪就停了。


      景玉霖走到一个广场,在边上的椅子上坐下来,一口一口的把蛋糕吃完。然后看着广场上的人们,有的还在放鞭炮,有的脚蹬着轮滑鞋,在眼前飞来飞去。


        她听见旁边有人喊她的名字,一转头,一个熟悉的身影映入眼帘。


       景雪程穿着一件长长的黑色棉衣,围着一条灰白两色格子围巾。


       “玉霖,一个人吗?”


       景玉霖起身回答:“是啊,叔叔有时间出来散散心啦?”没等景雪程回复,她就看到他手里牵着两个孩子:“这是谁家的孩子,好漂亮!”


       两个孩子一左一右,六七岁上下,都带着一个毛茸茸的帽子,长得是一模一样,左右照镜子一般。


       “这是你二叔家的龙凤胎,小姑娘玉婤,小男孩玉枫。来,玉婤玉枫,这是大姐姐,喊姐姐。”两个小孩儿怯生生的喊姐姐。


        景雪程问: “我带他们两个出来逛一下,你要一起吗?”


         “走吧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她和景雪程一人抱起一个孩子,随着人流走进烟花响起的街头。


        这一年过后,景玉霖和景雪程之间的联系更加频繁起来,她打电话给他聊工作室的困难,聊城市一年四季的变化。


       景雪程一开始认识的女朋友只谈了一年就分了,后来又谈过一次,也分了,分的很和平,现在又是好朋友。五六年,两个女朋友,都很快就各走各的独木桥。


       这些都是景玉霖从景雪程的口中和别人的口中拼出来的,从零星琐碎中,她把景雪程这五年一点点的拼了个完整。


        景玉霖现在是在一个动漫公司里工作,在美术方面努力,她学了好多年的美术,大学选了汉语言,最后还是又回到美术上来。


       别人都说她是一个天才,她的画里是精湛的技术和浓烈的感情,看过她的画的人都这么说。从手绘到板绘,只要有工具,她就可以画出她心中所想。她的风格多变,是天生的画家,人们如是说。


       她的工作很多,像无尽的沙子,做也做不完。很多时候,凌晨两三,她还可以收到信息,是景雪程发来的,互道晚安。两个人隔着几千公里,都是一样的忙碌。


        她想起了高中的时候,住校的时候,她有时候会在晚上十二点发消息给景雪程,基本是都会收到回复。她偶尔也吐槽一下学校里的鸡皮蒜毛,等到周日回家继续吐槽。


       现在,和那时也挺像的。


       等到故乡的第二场大雪落下时,景玉霖再一次回了家,新年假期终于到了。


       今年是个大聚会。人们聚集起来依旧聊着家长里短,大叔家的儿子都有孩子了,二叔家的大女儿结婚了,远房表亲家里的老人高寿而终了,无非添丁增口和减户。没有人可以避免这样的话题,逃不出人们跳动之间起承转合的嘴皮子。


        景雪程的事还是老生常谈,都做爷爷辈了,还没找到对象。景雪程在抬手落臂间摆平一切。


        景玉霖也在这漩涡里,被两个小孩子逮着,小孩子学着大人模样问:“什么时候领对象回来看看。”小孩子的话还配上浮夸的动作,瞬间都笑作一团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“不急不急,等姐姐赚钱回来买好吃的给你们,姐姐有对象可就没你们的了。”她忍着笑说。


        两个孩子一听,瞬间倒戈:“那不要了不要了,我们要姐姐买好吃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笑声再一次响起,融化了飞来的寒气。


       新年期间没什么工作,景雪程就开着车带着一群孩子到处游耍,也包括了景玉霖和景玉戬,还有二叔家的玉婤和玉枫,等等一群人。大大小小,吵吵闹闹。


        景雪程觉得这样放松一下也挺好的,现在的社会里,谁不是像个陀螺一样忙得团团转,只有过年的那几天可以闲下来,看一下周围被忽视的人。


        游乐园里景玉戬带着一群孩子登上了旋转秋千,在秋千上疯狂呐喊,欢乐声不断。而景雪程和景玉霖就在下面看着,两个人都怕高,上去就晕。


       景雪程清楚地记得初三的时候,有一个周末,景玉霖突然想起来要到游乐园玩,他有时间,就一起去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周末的游乐园人多,他拉着景玉霖的手在人群中穿梭,防止走失。


        一开始景玉霖就选了一个比较简单的旋转秋千,还拉着他一起。结果他们两个人从秋千升起去就看到了彼此眼里的绝望,不高的一点距离景玉霖就没怎么睁开过眼睛,下来以后两腿发软,走路发飘。他倒是还算好。最后,他看着景玉霖又坐了一个旋转木马。


         后来,两个人再也没有来过游乐园。


         现在上面玩的人换了一批,两个人就站在下面,看着上面的人高高的飞起,转来转去,看着好玩,但两个人都不想尝试。


        世界热闹非凡,他们安安静静,看见彼此眼睛里的人。


       今年的生日景玉霖依旧买了个小蛋糕,还收获了来自店主阿姨的附赠又一个小蛋糕。这下一个人是吃不完了,顶着一路狂风回到家里,把多余的一个,还算看的下去的扔到弟弟玉戬的手里,自己钻到房间里吃完了那被吹了晃到丑兮兮的蛋糕。祝自己二十四岁生日快乐,她在心里默念。


       收拾好垃圾准备坐下来时,手机响了。


       原来是景雪程发来的生日祝福,只有八个字:“祝小霖儿生日快乐!”他第一次给她发生日祝福。简单的像一杯白开水。表面上是这样的。


          公司的假会持续到正月二十,说实话,景玉霖没见过这么放假的公司,也许是二次元的氛围太浓厚,他们公司总是与众不同。


         十五过后,十六那天,景雪程来了,他喊走了景玉霖。


       景玉霖什么也不明白,跟着景雪程来到了一栋楼前。这栋楼她没有见过,抬头向上看,只有二十层左右。楼层最顶上有巨大的牌子:风雪。就那么两个字。


       她跟在景雪程的身后,听着他讲。他们经过一个巨大的玻璃墙的大厅,一眼就看见外面一条小河流过,岸边树木凋零,那河中水清澈见底。等到春夏百花盛开的时候,林荫满堂,溪水潺潺,鲜花盛开,一定会很美。


       在往里走,还有一个花园,树木的叶落了,她也不太能够分辨出来。


        景雪程带着她走了好多地方,几乎转过了所有的房间,一间一间的给她讲解,她不明白要做什么,只能跟着景雪程走。


       当坐下来时,景玉霖的双腿都有点发抖,她很久没走这么远的路了。


       她终于有时间问原因了:“叔叔,你喊我过来做什么?”


       景雪程看着窗外,光从窗外进来,映出他英俊的脸。小时候,景玉霖曾经形容过她的长相:“美。”那是她为数不多的词库里可以用上的。她突然间想起这件事来,而后来,景雪程就像不会变化的光一样,时光让他的面庞更加英俊,就像小说的主角一样,美而英俊。


       景雪程开口就让她愣住:“我要搬去黑龙江了,这里的公司我会把它转给你,带你来熟悉一下。没事儿,你可以的。”


         她没有说什么,过了许久,她说:“叔叔,我回去考虑一下。”然后飞快的离开了。


        景雪程看着她离开的背影,揉了揉眉心,想不到什么更好的办法。他们两个在工作上向来话不多,这种事情提一下就可以了,还不一定有结果,但是却不太有可能再提第二次。


        她用这辈子以来最镇定的姿态回到家里,在空无一人的房间哭到瘫倒。


       本来,她以为他们之间可以有更好的联系了,可是突然之间,这一切都要被打破了。他会离开,去到更远的地方。


        最后她买了最快的票,在第二天的太阳还没有照耀到这片大地上的时候就踏上了火车。在两天后的来电里回复景雪程:叔叔,我还小,不适合管理,叔叔你再管几年,或者再过几年再转给我吧。


        语气里带着她惯用的一点点撒娇,景雪程没有在说话,后来他在短信里回:好,叔叔等你。


       他们还是和以前一样通信,在四月份的时候,景雪程搬走了,去了遥远的他乡,黑土地广布的平原。他没有在朋友圈里发布新家的照片,所以景玉霖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。每次她问的时候,景雪程就说:等你接手了风雪,我就告诉你。


        她说:我等着。


        没有人知道究竟要等到什么时候,他们都没有思考过,也不会有人思考,只因为还是不想断了那联系。


        景雪程搬到了很远很远的地方,很多时候他都会起得很早,看着日出,看太阳一点点升起来,就像充满活力的孩子。


        以前景玉霖最喜欢的就是每天早上的日出,初中的时候常常早起看日出,到了大学,甚至工作以后都会经常爬起来看日出。很多时候还会分享她和日出的合影。


        景玉霖说,早上的太阳充满活力,她最喜欢。


        他觉得以前的景玉霖确实就像一个太阳,无论早上还是黄昏,都灿烂辉煌,充满了活力。后来,景玉霖身上的活力渐渐消退,他觉得那是在社会里行走之后而消退的光。


        他看见她眼睛里的爱意满满,就像火一样炽热,燃烧着他,他觉得自己应该退一下,让这份感情渐渐消散,最后化作风力的烟消失,即使消失不了也可以冷却。


         但是潜意识里,他又选择了可以最快看见日出的地方,在日出升起时,又想起她的脸庞,她的笑,她的话语。


        因为这样,他们之间的联系又一直不曾断过。


        原来,分别不一定是遗忘的开始,而是更加想念的起点。








————END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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